魏玄同在此止步,薛元超則快步踏入瞭屋中。
薛夫人一見他入內,連忙問道:“你們如今已聯絡到幾人瞭?”
也不怪她如此心急。
從七月到八月,陛下雖因她入宮請見而多有追憶往昔之事,將往日的師生情誼已撿起瞭不少,卻也好像對皇後的態度多有和緩。
這不是個好征兆。
薛夫人無法長居宮中,根本無從確認皇後平日裡都跟陛下說瞭些什麼。
這樣一來,倘若他們再有耽擱,誰知道還能不能抓住陛下有廢後意願的當口,一舉達成他們的目的!
她心中憂慮,在天子近前卻不敢將其表現出來,隻能在面對侄兒的時候匆匆發問。
還有另外一個壞消息擺在她的面前。“城陽公主被臨川公主邀請入秦嶺清修避暑,我本想與她往來,卻也沒能辦成。”
“姑母大可安心,左奉宸衛將軍那邊,我們已單獨去會晤商談瞭。”薛元超朝著薛夫人比劃瞭個得手的信號,讓薛夫人頓時大松瞭一口氣。
果然,同為河東薛氏子弟,在這等大事面前還是站在一起的。
薛元超接道:“隻是有一件事,恐怕和姑母所說的大不相同。有心參與此事之人,均意在扶持前太子,而非姑母曾跟我說到的許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