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得多虧她雖是多年茹素禮佛,總算沒將自己苛待到生病,還能憑借著本能用出點早年間學過的防身之術。
那隨同她在寺中行走的宮人在院外放風,她自己則很是沒形象地躲在瞭窗下的灌木叢中。
要不是此事說不定會牽連到她的身上,她才不給自己沒事找事。
若是讓旁人看到瞭她此刻的表現,誰還能想得到,她還是當年一度得到陛下盛寵的蕭淑妃。現在卻來“做賊”瞭。
她剛自嘲地扯瞭扯嘴角,就忽然聽到屋中傳來瞭動靜。
“姑母當真確定,陛下是有瞭廢後的想法?”
蕭妤目光一凜,下意識地捂住瞭嘴,生怕自己在驚聞這樣的消息之時會直接發出什麼聲響。
她也隨即就聽到屋中傳來瞭個女聲,“我不是方才都跟你說瞭嗎?陛下忽然病勢又急,我看著心疼,偏生有些人連他病都不讓他病個安穩!”
“陛下還是我親自看護著長大的,長孫皇後過世得早,對他來說,我等做保傅的,和半個母親有什麼分別。他眼下處處受制,向我訴苦,我又怎能置之不理呢?”
“陛下剛剛登基的時候,還曾經拿政務向我詢問,可這一轉眼之間,我已幽居鶴林寺多年。倘若陛下自此神武揚威,震懾寰宇也便罷瞭,然而如今……如今竟是皇後在主持六宮之餘將手伸到瞭陛下的面前。”
“元超,這難道不是你應當為陛下盡忠的時候嗎?”
薛元超沒有即刻回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