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凡沒有裴行儉,但凡我手中有邊境佈防圖,我今天就去對面投敵去!”
為什麼非要做這種無謂的抗爭,在這裡受這個窩囊氣?
弱國本就沒甚尊嚴可言,何必茍延殘喘!
偏偏他現在陷入瞭兩難的麻煩處境:要擊敗吐蕃困難,要取得邊境佈防也困難。
在弘化公主的影響和裴行儉的指揮體系下,他手中的兵權一削再削。
除非……
他那張粗獷的臉上閃過瞭一抹厲色。
慕容諾曷缽不是個統領吐谷渾走上坡路的料子,這是個壞事。但他對於吐谷渾“自己人”的信心,對他這種懷有異心的人來說,卻是個莫大的好消息。
兩年間的種種變化,還不足以影響到諾曷缽的本性,也就意味著他還有一點重新被起複的機會。
今日的酒興當頭,他當即下瞭決定,將自己的親信叫到瞭面前。
“你……去找那欽陵贊卓,問問他敢不敢冒這個風險,先送我一份戰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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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送他一份戰功,然後他將吐谷渾的兵力佈防拿到手送給我?”
聽到消息的年輕人嗤笑瞭一聲,“什麼年頭瞭,還有人相信這種花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