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追不上瞭。”
山雞跑瞭。
除非他也能飛躍入那頭的灌木之後,他才有可能逮住那獵物。
他格外後悔自己怎麼就沒能早一點彎弓搭箭,將那獵物給射殺當場,非要等到追擊距離更近一點,讓自己命中得更有把握。
現在好瞭,獵物沒瞭,他還得重新去追另一隻。
都怪這沒眼色的田主,非要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擋道。
“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,誰給你的膽子觸犯律法、踐踏民田,我是可以上報官府的——”
尚在遺憾之中的許自然哪裡想聽到這種嘮叨,隻想著讓對方趕緊收到他給出的警告,盡快閉嘴。
他幾乎是想都不想地轉身、彎弓、發箭,將那支本要用來射向山雞的長箭直接朝著對方射瞭過去。
可這一箭,不是紮在田中,讓對方感到恐懼而止步,反而發出瞭一聲紮入身體的悶響。
那田主的聲音,戛然而止在瞭當場。
“你……”
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貫穿的長箭,不能理解為何對方能有這樣的膽量,在這京畿之地逞兇。
也不能理解,為何明明做瞭錯事的是那年少公子,卻不是選擇和解,而是直接出箭殺人。
可他已經無法將這個問題問出來瞭。
他仰天倒瞭下去,倒在瞭這才種下麥種不久的田地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