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會做飯啊!阿娘跟著龐飛鳶去訓練瞭,絕對是跟著唐軍一起就餐的,但他算什麼?
他算個編外人員,可沒有這個待遇。
然而當母親將目光掃到他身上來的時候,阿左的抗議又凝固在瞭臉上。
“你剛才說什麼?”
“我說,那個……”阿左快速轉動著頭腦,忽然朗聲問道:“我說過幾日天晴送別大都督的時候,您要一起去嗎?”
阿左看到,在母親那張依然有些蒼白瘦削的臉上,隱約浮現出瞭一點笑容,“要去的。”
這位安定公主在此地帶來這樣多的改變,又怎能不去為她送別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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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著相似對話的,或許並不僅有阿左一傢而已。
當李清月抵達渡口,帶著滿船的貨物即將登上回返長安之路的時候,她從船頭往下看去,就看到瞭不少對她而言陌生又熟悉的面容。
說熟悉,是因為她在泊汋城中走過,跟其中的大多數人都有擦肩而過的相遇。
以她還算出衆的記憶力,並不難留下一些印象。
而說陌生,是因為他們之中的大多數,還隻是城中戶籍賬冊上的一個名字,而不是真正意義上聽從她調配的下屬。
但或許,很快就是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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