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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媚娘在拆開這封從泊汋城送來的信時,雖已早料到阿菟在那裡是一派天高任鳥飛的境遇,也還是沒忍住在看到這封傢書的下一刻笑瞭出來。
隻見上面有一張單獨的紙片,根本沒寫著文字,而是畫著一個坐在金條上面的叉腰小人。
哪怕多年間她的畫技提升也就那麼回事,但武媚娘仿佛還是能從這畫上看出女兒興高采烈的神色。
最好笑的便是旁邊的幾道短線,仿佛是要給這金條加上發光的效果。
再配上那金條之上畫著的兩根麥穗,就差沒直接寫出“有錢,在種地”五個大字。
想想阿菟此前在跟她提及那封地之時所說的話,她完全可以猜到,這金條或許正是實打實的金礦。
“這孩子……”
這一番親疏之別,在給她和給陛下的奏表中展露無疑。
因為在方才那張被她看到過的奏表上,可完全沒提到這一茬。
阿菟此舉,分明就是一邊藏起瞭自己的小金庫,一邊又吃準瞭她這個做母親的在獲知此事後,絕不會將這種事情彙報到陛下那裡啊。
但要說阿菟的判斷也沒錯。
她確實不會說的。
誰讓她比誰都相信,這樣的一筆財富落到女兒的掌控中,必定能讓她幹出一番大事。
她剛想到這裡,忽聽宮人來報許敬宗到訪,便快速將手中的信擱置在瞭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