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看到瞭唐軍的南路隊伍。
那沖殺入側翼啃掉瞭他偏師的隊伍,已在不知道何時回到瞭她原本的隊伍之中,然後,隨同南路中軍一起,用更為勢不可擋的方式朝著他所在的位置推進。
無論是哪一路,都沒有留給他以突圍的破綻。
隻是在用一種勝券在握的姿態將他徹底蠶食。
在眼見這樣場景的時候,就連他都感覺自己的心髒被懸吊在瞭半空中,甚至閃過瞭一縷恐慌,何況是他的部下!
倘若他並未看錯的話,他還在其中看到瞭想要通過將他拿下以換取生存的目光。
這些人或許還在畏縮於他執掌高麗二十年的強權手腕,畏縮於他說一不二的脾性,卻已再無力對唐軍動刀瞭。
……
他明明隻是差瞭一點點而已啊。
明明他可以將唐軍攔截在蛇水之北,一直堅持到他們退兵的時候,可為什麼……
為什麼最後的結果,還是他滿盤皆輸。
就好像在一夕之間,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瞭變化。
在他被一支弩箭洞穿咽喉倒下去的時候,他還在這樣想著。
但他聽到的餘音,卻已是唐軍大勝的山呼海嘯。
他也無緣見到此地的殘兵被扣押起來,讓這裡恢複平靜的樣子瞭。
……
還看不到,這兩路中軍的旗幟慢慢地交彙在瞭一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