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能確保他們無法找到合適的途徑登岸,奪取長池或者冬比忽城,就足以將這份危機扼殺在搖籃之中。
“盡快傳訊信誠將軍和二將軍,就說讓他們小心唐軍水師登岸。”
但惱音信大概沒想到,他還遵守著對淵蓋蘇文的承諾,絕不輕易發兵,身在海州的淵男建收到瞭這條快馬疾報之時,一面認同瞭惱音信的判斷,也一面生出瞭其他的想法。
“以你估計,唐軍能派遣出來的水師有多少人?”淵男建朝著副將問道。
副將思量瞭一番,答道:“唐軍應該還是優先於北路作戰,在進攻大公子得手之後更應該如此。這個趁著遼河與鴨綠江結冰的計劃,也應該是早就已經實施起來的,那麼人員的調派不會有太大的變動。”
“南路真正要做的是平定百濟叛軍,而後正如惱音信將軍所彙報來的情況一般,將新羅的兵馬給聯合起來一並作戰,確保我們無法從南邊得到支援,最多就是伺機而動。若是七重城那頭觀望無誤的話,估計在三四千人。”
“當然,在海上,唐軍有海鶻戰船的助力,能抵得上七八千水師的作戰能力。”
這個以一對二的數據絲毫也沒讓淵男建感到慌張,反而是那副將見到,在這位二公子的眼睛裡閃過瞭一縷躍躍欲試:“那你覺得,若是我們將海州一帶的所有戰船全部派出,將冬比忽城和七重城往沿岸去的海船也調出,能不能將唐軍水師給直接殲滅在海上?”
淵男建很難不有這樣的猜測。
在方才副將說到“進攻大公子得手”幾個字的時候,他就在臉上表現出瞭幾分嘲諷之色,顯然是對於父親將兵權交給大哥,對方卻打出瞭個狼狽而逃的結果大覺可笑。
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廢物,到瞭父親過世之後,會順理成章地繼承起高麗莫離支的位置,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。
可他憑什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