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為瞭強調自己的身體確實無礙,拍瞭拍胸脯,“你可別忘瞭,我的年紀還要比你小呢。我是合該要看到大唐取勝,平定高麗的!”
何況,在這樣的發兵氣勢面前,誰能不為之裹挾呢?
在他隨隊殺出軍營的那一刻,周遭沖殺的聲浪已經將他徹底裹挾成瞭其中的一部分。
騎兵隊伍為瞭渡河安全而做出的分批停頓,好像並沒有影響到這一刻。
人潮依然在以一種洶湧過境的姿態越過這條遼河。
當踏上對岸土地的那一刻,衆人此前被渡河所困阻的憋悶,都盡數從胸中發洩瞭出去。
這份發洩就表現在瞭他們來襲的行動之中。
高麗的兵馬在沿河確實有著周密的戍防。
協助佈置防線的還是更為耐寒的白山部靺鞨族人。
可當唐軍以這等勢不可擋的姿態殺奔而來,因河面凍結而不必乘船渡江或者從河道狹窄處越界的時候,高麗的不少駐兵就失去瞭其守備的意義。
交戰之中的任何一個薄弱點,在此時都是致命的!
幾乎就在後方抵達的士卒喊出那一個“殺”字的時候,契苾何力已經率軍,殺到瞭高麗營帳的外圍防線。
快速搶營的作戰,來不及讓步兵先行推進。
但騎兵先行也無妨。
這些急速奔馬的騎兵在二百步遠的位置齊齊張弓搭箭,所用的,正是李清月此前在泗沘城用過的角弓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