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說,百濟前太子扶餘隆當真是個懦夫。明明那百濟叛軍領袖鬼室福信沒有那麼難對付,隻需要一個足夠合適的誘餌就能讓他上鈎;新羅現在也沒那麼大的膽子侵略百濟,誰讓他們新君剛剛登基,就將駐紮在百濟境內的兵馬給撤回去瞭,恐怕是很需要保護。”
李治冷哼瞭一聲,儼然是對金法敏的這種小動作很是不滿。
李清月此前在劉仁軌的面前,將金春秋和金法敏所統治的新羅稱作大唐的“佞臣”,其實是一點沒說錯的。
那麼當佞臣有自己小心思的時候,自然會更為討人厭煩。
李治對他們就是這樣的心態。“他們真是越來越膽大瞭。”
倘若百濟這頭沒有這一封因戰事而起的奏報,恐怕這消息還會更晚傳到李治耳中。這些人是要翻瞭天不成!
武媚娘卻回道:“陛下說錯瞭一點,他們不是膽大,而是胃口大瞭。畢竟,若當真膽大的話,他們該當直接和大唐撕破臉皮,直接表達他們想要侵占百濟為己方所有的想法,而不是如今日這般,隻敢用調兵回國保護國君這樣的理由來耍性子。所以阿菟的說法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沒有錯。”
“那她前面的那句話呢?”李治按瞭按額角,覺得自己有點懷疑人生。
女兒說什麼——鬼室福信沒有那麼難對付?
可若是百濟叛軍真有這麼容易被擊敗,蘇定方也不必為瞭減少時間的拖延,直接選擇將扶餘義慈等人押送回來,大可以先將百濟境內徹底平定。
劉仁願也不必一直在同對方進行僵持,大可以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趁機發兵掃蕩任存山。
事情當然沒那麼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