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趕巧就是她要做的第二件事瞭。
武媚娘眸光一轉,想想阿菟近來接觸過的人,頓時在心中有瞭個答案,“你是說……那個回紇商人。”
“就是他!”李清月賣力點頭。
武媚娘怎麼看都覺得,阿菟此刻臉上的希冀之色就差沒寫個清楚,頓時噗嗤一笑:“怎麼,你是希望我能在洛陽城中再多給他提供點優待,讓他分出一批人手來幫你專門運送酒水?”
“你要知道,商人重利,若是給出的好處不夠的話,他可未必想要惹出這樣的麻煩,恐怕得從你那酒水利潤裡抽取出一部分來。”
“我想過這一點的。”李清月認真答道,“葛薩這個傢夥如今是對我有些敬畏,但光用權力鎮壓,絕不是長久發展之道,所以還得給夠利息,這個酒的利潤我是肯定要分給他的。但是——不是阿娘以為的分法。”
她湊到武媚娘的身邊,嘀嘀咕咕地說道,她打算玩點不正經的商業手段。
武媚娘眉頭一挑,“什麼是不正經?”
阿菟平日裡就夠奇思妙想的瞭,看看那修天津橋和邀請孫思邈,到底哪一件是用的正經手段。
現在還專門說個不正經出來,真是讓人覺得有種不妙的預感。
“就是,找個特殊一點的釀酒配方,讓葛薩在將酒從梁州送往洛陽或者長安兜售的時候說,這是西域美酒,那個價格……”
就還能再高一點。
李清月話說到這裡,無辜地對著母親眨瞭眨眼睛。
這種事情,以葛薩這種能在長安城裡哄擡馬匹價格和放貸的人做起來,絕對毫無心理壓力。
他連臉都不會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