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便說,陛下原本就想不起來還有她這個人,病瞭之後隻想著自己,豈不是更想不起來瞭。她如今日子過得安逸,才懶得被召回宮中。
近來周國夫人帶著她在鶴林寺中給女尼和撿來的姑娘們講經授課,還讓她覺出瞭點趣味來。
倒是她和姐姐二人身在宮中,還是該當和皇後殿下打好關系,畢竟,日後到瞭擇選夫婿之時,總還是要看皇後臉面的。
可要李素筠說的話……
饒瞭她吧,她根本不敢跟皇後相處。
就剛才的那兩句,她都說得大喘氣瞭。
也不知道到底是因她是外人,還是大多數情況下便是如此,當她試圖將今日的皇後和當年皇後冊封典禮上所見的樣子相互對照,發覺她那等不怒自威的氣勢已越發分明。
在近距離下越發如此!
或許對長年累月直接打照面的人來說,這種改變隻是緩慢而不易察覺的,對於李素筠這種平日和皇後見不到幾次的來說,便有些明顯瞭。
再說瞭,什麼擇選夫婿,哪裡有練習騎馬好玩,還是免瞭吧。
她還惦記著阿菟早年間說的,要在田獵之時一展身手!
不過,倒不是為瞭讓李治覺得這個女兒還挺出息,而是為瞭試試,她是不是真如教授騎術的老師所說,在這方面有些天賦。
天知道她跟著阿菟一起打熬體力基礎的時候遭到瞭多大的打擊。
這可不行!她必須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。
希望阿菟沒在殿中弄什麼奇怪的東西,讓皇後殿下對她做出限制出行之類的行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