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趁夜拿人乃是不得已之舉,但律法執行上,我沒有妄加評判的權力。”
李義府真是要被元詔這個公事公辦的周到態度給哽死瞭。
他很清楚長孫祥是個什麼脾氣的人。
能坐上刑部尚書的位置,他確實是有一番真本事的。
但也正因為背後還有個長孫無忌撐腰的緣故,他少有經歷什麼大事。
這樣的人,在驟然遇到難事的時候,誰知道會因失態而做出什麼事情!
可就是因為元詔的一句話,讓李義府本已想好的長孫祥反抗,變成瞭泡影。
“我就說我和這個大理寺卿犯沖。”他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,在周遭熊熊而升的火把照明中,將手在袖子裡收攏。
不急,他不能急。
能讓元詔參與到拿人的計劃之中,他就已經成功瞭一半瞭。
何況他也沒將成功的希望,全給放在長孫祥的反抗執法上。
他努力地正瞭正自己的神色,看著長孫祥的宅邸被徹底封死瞭所有出口後,查案專屬的大理司直自正門進入搜查罪證。
元詔也凝眸看著那扇開啓的大門,開口說道:“倘若長孫尚書真有謀逆之實,大理寺能查驗出結果的。”
李義府回道:“若不是相信你們執法公正,辦案能力高超,我何必找上你呢?”
“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長孫太尉……”
那頭的情況如何瞭。
李義府的這句話沒能說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