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一個人靜一靜。
當這立政殿中已隻剩他一人時,他望向面前那封李義府手書的目光越發陰沉。
若說媚娘彙報的阿菟之事,難纏歸難纏,也還在傢中瑣事的範疇,後半段的李義府之事,就涉及朝政瞭。
可真是好一個李義府。
好一個中書令!
李治深吸瞭一口氣,這才平複下心緒。
他很清楚,這並不是因為他到此刻才知道李義府的真面目。
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早就知道!
但就如同當年需要千金買骨,以李義府作為那個參考的典範,用他的小人脾性來打開局面一樣——
如今李義府還沒徹底榨幹作用,李治是不打算動他的。
若是他能再知情識趣一點,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個善終。
所以,李治乍看起來,是因西域使節的到來而推遲處理李義府一案,實際上卻是要用延後論罪的方式來給他脫罪。
而根本不是在糾結要不要將李義府給解決瞭,以防自己的聲名受累。
那原本就是在幾日之後要做的事瞭!
從李治的角度,李義府最好的應變方式,是趁著這等禁足危機,證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站在李治的那邊,願意為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,背負上一些壞名聲。
李治也自然會感念他的付出,將他的麻煩事給壓下去。
可瞧瞧李義府都幹瞭些什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