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並未和安定公主有過真正的碰面,甚至一度和同僚將安定公主猜成是監督廢太子李忠的使者,卻不知道為何還能多得到一份仕途上的保險。
“你想那麼多做什麼?”
在他回到益州州府見到瞭同在此地的同僚後,對方回問他。“你是有什麼絕佳的文采?”
張柬之搖瞭搖頭。
“那你是有什麼傲人的傢世?”
張柬之當然也沒有。
若他有背景,便不會來到這裡瞭。
同僚聞言翻瞭個白眼,“那你有什麼好擔心的。我還羨慕你恰好領到瞭這樣一個差事,得到瞭安定公主的一句舉薦呢。”
“別看她年齡小,但有瞭這出入益州尋神醫之事,隻要皇後不倒,她的地位必定非同小可。”
“公主年幼,喜惡難測,說不定就隻是全憑喜好才有瞭這一出呢。”
他拍瞭拍張柬之的肩膀,“我要是你的話,與其擔心公主對段長史的這句交代其中有不妥之處,還不如祈禱公主回返的沿途諸事無礙。”
張柬之沉默瞭片刻,答道:“你說得對。與其庸人自擾,不如順其自然。”
李清月倒不知道這一段對話的發生。
對她來說,聽聞瞭張柬之的存在,給他安排上滿滿當當的活,也就將人拋在腦後瞭。
當張柬之連帶著那些護衛士卒回返益州成都的時候,她已順著嘉陵江水路而上,抵達瞭利州境內。
想到要讓母親感受一下她的童年,李清月毫不猶豫地在嘉陵江沿岸的綿谷縣下船登岸,在此地的市集之中隨意閑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