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!
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,方才這位安定公主的話中提到瞭他的兒子?
但孫行應當並不知道他身在蜀中才對!
以方今這等傳訊不便的情況,應當也不會專門有人將他的消息傳到關中。
隻是還沒等孫思邈問出這個問題,他就已聽到李清月再度開口,“另一件,便是培養女醫。”
“宮中有專為妃嬪與皇室子女服務的女醫官,可到瞭民間卻幾不存在。我想先生也不會不知道,固然有您倡導建立婦科,也在醫書之中將婦科兒科的病方寫在前頭,還是會有大批諱疾忌醫之人。”
“當然,這可能並不僅僅是她們覺得看診不便,還因為她們沒這個條件被準許看診。但無論如何,總得先有看診的地方和人手,再討論能不能讓人來。”
孫思邈有些唏噓:“公主說的不錯,這也同樣是我走遍各州所見的問題。婦人産後的心悶、虛煩、惡露等事並不少見,但能接受讓外人看診的卻少之又少,有些時候我也隻能將成書的診治方案告知於對方,讓她們遵照藥方抓藥。”
但病癥這種事情,在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表現,又怎能按照這種照本宣科的方式來診治呢。
往往讓他聽到的,並不是什麼好消息。
孫思邈是很想改變這一點的。可憑借著他的這手醫術,並不能推動一些早已堅如磐石的東西。
正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有多難辦,才在忽然聽見李清月提到此事的時候同樣覺得不真實。
他有些不大確定地問道:“這件事上,公主真能做這個擔保之人嗎?”
李清月摸瞭摸鼻子,決定還是先不告訴孫思邈,她前來蜀中是偷偷摸摸不辭而別的,回去之後可能會被阿娘教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