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要命的是,李忠還沒有李治對他的寵愛。
隻怕對李治來說,隻要他瞧見李忠就會想到,他當年到底是如何被迫確立太子的,不將他當做自己的恥辱才怪。
而梁州這個人口稀少、豪強林立之地,也不可能給李忠以效仿漢中稱王、謀奪天下的機會。
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他,他就算隻是在裝瘋賣傻又有何用呢?
李清月目光一亮,向著唐璿贊道:“你說的不錯。”
她是當局者迷瞭。
倒是唐璿的表現,看起來是隨同她跟著劉仁軌上課的效果不錯。
他這一句下意識的提醒,也不難讓人看出——
在她身邊效力將近兩年,已讓唐璿很清楚,他要憑借著誰的支持才有可能平步青雲。
李清月在心中又有瞭幾分盤算,但並未在此時說出,而是朝著段寶元問出瞭第二個問題。
“其二,如你所說,他在府衙之中以占蔔術判斷今日是否見客,以皇子身份卻身著女裝接見益州都督府長史,但現如今朝堂上的情況,段長史你是知道的。”
段寶元吞瞭口唾沫,這就是要明言來說瞭。
但反正對他而言做出抉擇已是事實,不必拖泥帶水。
“是,以韓侍中為代表的長孫太尉同黨被貶,又有前益州都督府長史被貶,與之相對的是李中書與許侍中的重權在握,多的是人想要將廢太子作為晉升之階。”
李清月問:“那麼為何無人向上檢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