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如今距離那出“選擇”已經過去一個月的時間瞭,個中情形如何不消多說。
“他怎麼說?”
李清月道:“他說他會在翻譯經文之餘,尋求一個解決之法的。”
“那也是難為他瞭。”武媚娘感慨,“他大約也能看出來的,陛下對於冗僧弊病,沒那麼高的容忍能力。”
經由阿菟的這一測試,也將此事暴露得更明顯瞭。
她想瞭想,又補充瞭一句,“你先不必管這出瞭。佛教內部的整頓,就連陛下都還在逐步試探,你這次做到讓他們安分修橋的地步就已足夠,再多就要引火燒身瞭。”
她隱約自陛下的態度中瞧出,李治何止是不想要僧侶可以獨立於法令之外,也希望這些僧侶能按照官員百姓的規則向著天子行禮,可此舉勢必會在僧侶之中重新引發波瀾。而背後盤根錯節的勢力,不是那麼容易理清楚的。
又倘若讓他們將抗拒此事的理由,推諉到令他們修橋的小公主身上,那就更不是武媚娘願意看到的事情瞭。
但她發覺自己的這句提醒,好像有一點多餘。
因為李清月已從善如流地應瞭下來,甚至已將註意力轉移到瞭她桌案上的那本書上。
她將腦袋往前探瞭探,“阿娘在讀——《永徽律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