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李清月說的話,放到現代有儀器輔助的情況下,都是辛苦事,更何況是在古代。
天津橋要落石腳,還是得重新用船隻在水上勾連起來,而後將搬運過來的石料在這洛河之中打下去,以起到支撐固定的作用。
石料的開采、搬運、敲樁,船隻的駕駛、連接、控制,全是需要人投入體力去做的。
又聽李素筠補上瞭一句評價:“雖說大慈恩寺中的僧侶有早晚課,對體力這東西應該有所鍛煉,但任誰也遭不住這種落差吧。”
就像那位圓度法師,原本是指望來做一件名利雙收的清閑事,想不到會是這種苦活累活。
恐怕原本還親近於他的那些好幫手,現在都要不知道如何是好瞭。
誰讓阿菟一點都沒給這些人相互甩鍋的機會,直接將圓度法師送來的名單裡靠前的人手,全部塞進瞭造橋的行列。
她說到這裡,忍不住朝著李清月的方向湊瞭湊,調侃道:“你這個坑人的手法,不會用到我身上吧?”
李清月自石橋圖紙上擡起頭來,端詳李素筠的臉好一會兒,給出瞭個結論:“不會,你用不著。”
李素筠卡殼片刻,忽然跳瞭起來,一把撐住瞭面前的桌案,“好哇,你這話是褒是貶啊!”
李清月用筆桿子把她的腦袋往後推瞭推:“我在說你我不是敵人,犯不著讓我用這種法子,你在想什麼東西?”
她眉頭一動,“再說瞭,現在也不是咱們吵嘴的時候。”
“老師昨日就說瞭,以這些僧侶的脾氣,這等冤枉氣他們是不樂意受的。現在隻是一時之間沒回過神來罷瞭,之後對如何執行造橋一事,還是要想辦法找回主動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