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身在車中他便已覺媚娘和阿菟這對母女的氣質極像,此刻並駕相伴,這等相似也就更為明顯。
阿菟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做派,好似還比媚娘更上一層。
他轉向女兒問道:“不覺得坐在馬上危險嗎?”
“有阿娘保護著,怎麼會危險呢。”李清月毫不猶豫地答道,“再說瞭,我練過的!”
她拍瞭拍自己那尚且沒多長的腿,以示自己在被帶於馬上坐著的時候能坐穩在這裡。
但這話聽在李治的耳中,卻同小孩子宣揚自己有本事打架沒多大區別。
咳……行吧,練過三月也算練過。不能打擊她此刻的自信心。
反正再多騎上一會兒,她大約也不會覺得這樣好玩瞭,還是在車中舒服。
他又忽聽李清月朗聲說道,“而且,阿娘的這頂帷帽還是我買的,坐這兒多有成就感。”
“你買的?”李治啞然失笑。
他就說為什麼他此前從未見過媚娘戴起這樣一頂帷帽,以這頂帷帽的制式與材質,也絕不像是宮中手筆。
瞧著也太像是個便宜貨瞭。
也就是因媚娘氣質容色絕佳,又配合著那騎裝在身的颯爽,才將這頂帷帽給戴出瞭上等貨色的效果。
可若真去計較它的品類,隻怕是絕不會放在貴人面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