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份神異之處,既是事出有因,他也不必非要稟告於陛下。
至於眼下嘛——
劉仁軌轉身挪步:“先回宮吧,今日講課就不繼續下去瞭。”
公主所展現出來的種種都已經讓他確認,他不能按照常理教導瞭,自然也得給他點時間,讓他回去準備一番如何授課。
但在壓力之餘,劉仁軌也不免有幾分心緒沸騰。
誰不願意教一個天才呢?
何況是一個有可能成為李唐棟梁的天才!
當馬車從大慈恩寺折返皇城的時候,盧照鄰忍不住用隱晦的目光打量起瞭回來的兩人。
他覺得這應當不是自己的錯覺。
如果說在公主剛剛拜師的時候,劉仁軌對她的尊敬更像是因她的身份而起,那麼現在就更像是因她本人所拿出的本事,將她放在瞭平等交流的狀態。
絕不再將她隻當一個孩子!
這種轉變表現得很是明顯。
必定是因公主在藏經塔上和劉仁軌說瞭些什麼。
盧照鄰也直覺,這不會是一出簡單的對談。
偏偏這兩人都沒接著塔上的話往下說,而是談起瞭長安城中的雜事,搞得他心中抓心撓肺得難受。
大約是他這個想要得到解惑的表情擺得過於明顯瞭,當束脩被重新交到劉仁軌手中,用同一輛馬車將他送返回傢的時候,小公主目送著老師遠去,收回目光,便朝著盧照鄰看瞭過來。
“你想知道我上塔去之後和老師說瞭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