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敬宗這老狐貍讓王德儉來告知他這個消息,隻怕也有存心用他投石問路的意思。
但……正如王德儉所說,他李義府又與其餘觀望之人不同。
倘若他不冒死一搏,對於他這麼個本就在邊角的人物,陛下哪會在意他會不會被貶謫到看不見的地方。
李義府咬緊瞭牙關,“好,我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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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徽六年五月,在衆多反對廢後的聲音裡忽然殺出瞭一個異類。
中書省右諫議大夫李義府言辭鑿鑿,疾筆千行,力陳武昭儀可堪為後,呈遞奏表於陛下。
陛下大喜,不僅立刻著人查驗瞭李義府的貶官詔令,將其撤回,還為其升官右散騎常侍。
消息傳來的時候,身處於風浪中心的武昭儀卻對這個消息並不意外,還在繼續教授子女習字。
反倒是她懷中的女兒皺瞭皺眉頭,嘟囔瞭一句,“我不喜歡這個名字。”
她不喜歡的哪隻是李義府的名字,而是對方的人品。
李義府,投機倒把的小人一個。
若是拿李義府去和裴行儉相比,那當真是侮辱瞭後者。
可前者升遷後者貶官,從某種意義上也是政局起落的無奈。
“我也不喜歡,”武媚娘沒因為女兒孩子氣的表現而將這句話忽略掉。
她望瞭望窗外,感慨道:“但,這是千金買馬骨啊……”
第26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