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奇怪的是,那明明是一種她沒聽過的古音,卻能讓她聽懂其中的意思。
也讓她從“小公主”三字裡確認,自己絕不在原本所處的時代。
——如果她並不是在做夢的話。
畢竟,屬於嬰兒的視線是很模糊的,她能看清的隻是距離自己半米的東西,再遠處就像是籠罩著一層薄紗,還真有幾分如墜夢中的錯覺。
要說這是在做夢,也大有可能。
但她小心地動瞭動手指,又往自己的身上戳瞭一下,卻發覺這種感知太過清晰,一點也不像是身處夢境中。
那她這是……穿越瞭?
武清月挪瞭挪視線,隻能看到簾帳之外,屋中穹頂還是昏黑一片,僅稍稍被殿內燈燭熏出幾抹紅影來,再便什麼也看不出瞭。
看不出朝代,看不出環境。
唯獨能憑借著自己這個縮水的身體判斷出,她大概就是那兩人口中的“小公主”。
公主?
倘若有人能看到的話,便能見到這小嬰兒的眉頭皺瞭一下。
武清月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公主命。
她一人吃飽全傢不愁,野蠻生長到瞭二十多歲,沒想過天降財富,沒想過傢庭喜樂,沒被社會打磨出個順天認命的性格,甚至還有點莽。
或許可以說…是很頭鐵。
在她失去意識之前,她就在網上跟人毫不客氣地據理力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