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扭頭看向門外的紅桌子,那上面原本擺滿瞭一盤又一盤他辛苦努力的菜式, 原本每道菜肴色澤鮮豔、香味誘人,現在卻隻有空空蕩蕩,卻隻有秋醉一人在埋首苦幹著。
那地上還堆起瞭高高的碟子山。
樊熾:……
媽賣批,老子今日算是跟這狗東西杠上瞭!
“你倒是慢點吃啊, 你知道老子費多少勁才給你做瞭這麼些菜嗎?你吃這麼快老子手都掄廢瞭!”
樊熾實在忍無可忍瞭,他沖出廚房, 對著秋醉怒吼道。
秋醉依舊低著頭, 嘴裡塞得鼓鼓囊囊的,半點不理會有些情緒崩潰的樊熾。
他吵令他吵, 他穩坐不動,繼續吃。
反正報酬還在手上,這傢夥再怎麼不爽也不敢撂桿子走人。
被秋醉拿捏住的樊熾隻隻是吼瞭幾句, 又捏著鼻子回去繼續炒菜瞭。
沒辦法, 他總不能不要那件屬於■的奇物吧。
樊熾終於在炒壞三個鍋,用斷瞭四柄鍋鏟之後, 身體疲憊至極,癱軟在椅子上, 額頭上滿是汗珠,喘息著艱難地擡起頭來,看向秋醉。
秋醉放下手中的碗,慢慢地擦拭嘴角的油漬,微微一笑,說道:“好瞭,看在你這麼辛苦的份上,我就大發慈悲地放過你瞭。”
樊熾的眼中閃過一絲欣慰,卻又被秋醉接下來的一句話給徹底擊垮瞭。
“不過,在把東西給你之前,你還得再為我燉一鍋雞湯。”秋醉淡淡地說道。
樊熾瞪大瞭眼睛,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,“又一鍋?你還想讓我做?沒看到我的手都要廢瞭!”
樊熾將自己已經紅腫的手舉到秋醉面前,想讓他好好看看。
然而秋醉看都懶得看一眼,隻是輕飄飄地瞥瞭他一眼,便收回目光,“那是你的事,我要帶雞湯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