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右臂硬生生從肩膀上扯瞭下來,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,瞬間染紅瞭他的衣衫,也染紅瞭周圍的一片土地。

鮮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,喜久福懵懂地“呸”瞭一口,將咬下來的手臂丟到地上,她眨著圓溜溜的藍色眼睛,天真地開口,“叔叔,你為什麼要後退?”

“……”

羂索深深看瞭眼小孩,又看向同樣愣住的五條,“不愧是你的孩子。”

五條下意識回:“過獎。”

真是獨一份的兇殘。

任誰也無法懷疑這一群不是五條悟的孩子,七八分相似的臉,兩位數的六眼,有的是黑發,有的是白發,看起來兩歲多的最多,有幾個長得高一點,四五歲的樣子,其中有一個黑發藍眼的是最高的。

……一群。

第一次用一群來形容孩子。

羂索忍不住面色詭異。

比起另外兩個,他想的更多,如果要殺掉五條悟,那最好也殺掉他的孩子,否則可能會面對子女的複仇記。

一個哈姆雷特能寫一本王子複仇記。

放任她們成長,他們三個也不夠六眼分的,除非宿儺能保證自己一個人能解決十個六眼。

他看過去,頓時噎住。

剛從獄門疆出來的白發男人沒東西擦臉,直接撕下衣服的一角,摁著腦袋不怎麼熟練的給嘴上鮮血嘀嗒的小孩擦臉。

大概是力度有點大,小孩後仰著腦袋瘋狂躲避,踢瞭男人一腳說著“疼,爸爸”。

“……好嬌氣啊,那個我是怎麼養你們的啊。”

嘴上這樣說,白發男人還是配合的放輕力度。

“爸爸說過要給我摘天上的星星。”

“兔子是在月球生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