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知道他們怎麼想的,想幹什麼,不想花功夫在意。”五條悟聳瞭聳肩,語氣透著漫不經心,“人性這個東西,我要比小兔你更要瞭解一些。”

正是因為知道,才對庸庸衆生懶得苛求,殺人能解決問題,那要殺多少人。

一批人殺完,仇恨隨之産生,問題又出現瞭,還要繼續殺嗎,隻要人的基因裡還包含著逐利,問題就不會消失。

“和光同塵嘛。”他透過窗戶,望著狗狗祟祟躲進草叢裡的學生,勾起笑揉瞭揉黑兔的腦袋。

“人類真會自己給自己找事做。”黑兔抓下腦袋上亂動的手,擡腳踩瞭他一下,抒發自己的不滿,“反正在我面前,我不想聽到他們說你,說你不就是在說我,說我那我就不高興。”

“你們人類管這叫什麼。”

她沉思瞭下,擡起頭拍手道,“護犢子!”

“…才不是。”擡手彈瞭下她的額頭,給她穿好外套,黑發少女被圍巾包著整張小臉,下意識低頭蹭瞭蹭軟乎乎的圍巾,瞇瞭瞇眼。

萌到瞭。

五條悟拿起手機框框拍照,小兔臉上出現幾分不耐煩,他才停下來,抓著手下樓。

禪院直哉還沒有離開,他今天本來就是要見黑兔的,聽到腳步聲他看過去,目光首先落在她的臉上。

第一次見面他就是被這張臉蠱惑的。

時隔多日,再次看到這張經常出現在噩夢中的臉,他的心跳又開始加速,血壓升高。

目光忍不住在她臉上打轉,禪院直哉開口道:“你還記得我嗎。”

黑兔愣瞭下,眸光淡淡投落在他身上,是有些熟悉,身上好像還殘留點她捕捉獵物時的標記,瞄瞭眼頭發,對不上記憶,那就不認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