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灰調的長發自然地垂落在身後，沒過腰線。有幾縷長發滑過肩頭，垂落在墜著彎月狀銀飾的深紫色衣衫上。

蝶形的秘銀色暗紋繡在衣擺上。銀色的蛇形發飾蜿蜒地繞在發間，貼在光潔的額頭上。

但它們象征的意義，卻不是普通的蛇與蝴蝶，而是同一種生物——蠱。

“香菱，你會覺得我很自私冷酷嗎？”

清潤又帶著些憂鬱的聲音從淡色的唇中溢出。

懸飛在青年身邊的黑香菱搖瞭搖頭，複雜地註視著那些一瘸一拐的背影：“幫忙是情分，而不是本分。何況，我知道主人你身上背負著很難過的過去。”

她收回目光，堅定地看著封銀沙：“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，我都會支持你的。”

變身後的封銀沙性格比少年時更加沉穩、內斂。

但此刻聽到黑香菱無比信任的話後，他心底卻升起瞭複雜的情緒，聲音放輕：

“其實，我很討厭這個世界。”

“它雖然帶給過我美好的記憶，但是更多的時候都是灰白而慘烈的。”

“魔獸軍團開始破壞人類城市的時候我的心裡，其實是爽快的。”

他有些自嘲的說道。

“我不是那種世界以痛吻我，我卻報之以歌的那種人。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善良美好，是不是有點失望？”

黑香菱搖搖頭，包容地看著她的主人：“沒有哦，主人。這樣愛憎分明的你，我也很喜歡。”

“我也挺喜歡黑白分明的人。”

輕快的女聲突兀地加入討論。

封銀沙目光一凝，和黑香菱齊齊扭頭：“誰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