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酒館裡從安室透的視角看,對方拿杯子的手有一瞬間的不協調。他本想提醒柏圖斯,但後者接著就將水裡有毒的事挑明,沒能給他機會。

柏圖斯,在外面的警惕性還是挺讓人安心的。

感受到身旁的人停瞭下來,安室透腳步一滯。順著柏圖斯的視線看去,隻見最前面的琴酒站住腳,走到瞭一間木屋前。

這裡幾乎是鎮子的邊緣,四周除瞭他們連人影都沒有。隻剩屋子裡木地板吱呀吱呀的聲音,以及隔著門都能清晰聽見的粗重呼吸聲和呻|吟,光是聽著就不舒服,令人不寒而栗。

“你愣在這裡做什麼?”

可有人卻像什麼都沒聽到一般。黃發男子見琴酒久久沒有動作,咂瞭下嘴,越過殺手一把推開門——

隻見屋子裡的爐火已經有些燒盡,被綁住雙手雙腳的人連帶著椅子倒在地板上,開門前似乎在努力把自己往爐子那邊靠。

聽到破門聲,對方驀地梗起脖子滿眼憎恨地瞪過來,卻在看到琴酒時停止瞭掙紮,而在視線掃到柏圖斯後再次激動起來。

“唔唔!唔——”

“看守的人呢?”琴酒冷聲道。

黃毛也知道一間房子裡沒有看守不對勁,於是先粗暴地將人重新擡起來坐好,隨後拿出手機:

“嘖,沒有信號……喂加見!你去哪瞭!”

見手機沒有信號,黃毛又將無用的板磚收回褲兜。突然他擡起手一抓,下一秒,襯衫領子的一角便被他抓在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