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對方想要說話前,琴酒將預料中的追問惡狠狠地堵瞭回去。

柏圖斯遺憾道:“那好吧。”

真可惜,琴酒不管跟他是什麼關系,看起來脾氣都不是很好。

他垂眸打量瞭一下抱在懷裡的袋子,看上去似乎是一些卷宗和資料。想來隻可能跟翻轉世界有關,畢竟琴酒的意思並不是很想讓他卷進組織對特殊能力者的研究裡。

聽到雪地被踩下發出的、‘咯吱咯吱’的聲音,柏圖斯再擡頭,那道銀色的身影已經沿著海岸路走遠瞭。

如同每一次的不告而別那樣。

而早就從那雙眼中淡去的銀發殺手則又點瞭一根煙,燃燒過的煙絲掉在雪地裡,燙出一塊黑色的瘀節。

除瞭誕生的那片土地和已經進到肚子裡的食物,黑澤陣從未想過有什麼東西能夠永遠被握在手心。

他本就該是如此。

“……跳槽麼,哼。”

這種事無關緊要,他隻忠於他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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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圖斯走後,房間裡安靜下來,安室透才想起現在不過九點。

臥底先生起床整理好自己,接著便坐回到床上發呆。昨夜的雪已經停瞭,靠近窗邊依舊能感受到一絲涼意。離約定集合的十點鐘還早,他索性打開帶來的電腦,將昨夜在很羞恥的時刻迸發的靈感快速記錄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