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皮合上之前,他似乎模模糊糊聽見這麼一句。接著暖意便將風雪擋在窗外,四周萬籟皆寂。

隻有一對銀月枕著光影,相擁而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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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無夢。

第二天醒得晚,時間早就過瞭八點。安室透睜開眼睛就發現赤眸青年已經起床,正在旁邊整理著什麼。

於是臥底先生就這麼卷在被子裡滾到床邊,一眼就看到瞭柏圖斯手裡拿的東西。

是奇跡般過瞭安|檢的迷你陶瓷刀片。

對於休息日還在擺弄危險物品的法國酒,安室透不是很理解:“今天不是去海邊玩麼?”

你怎麼搞得好像要去海邊刀個人?

順手摸瞭一把柔軟的金發,柏圖斯點點頭,邊將刀片收攏,隨後一枚一枚插到箍在大腿處的綁環上。

“是,不過我要先去找琴酒。”

安室透起床的動作一頓,“昨天琴酒的任務?”

因為琴酒有些令人在意的行蹤,所以他昨天特意叫人去查瞭,那個死者留在旅館的東西隻有換洗衣物,再就是身上帶著的一包珠寶首飾。

而這些物品在被警方收走後,緊接著便由自稱親戚的傢夥拿走瞭。對方證明什麼的也很齊全,看起來確實是親戚沒錯。

不過,安室透並不覺得會有這麼巧。死者親屬一般是要先去醫院確認死者的情況,認領隨身物品這種事應該放在後面,除非對方本來就在惦記那些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