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想想之前和幼馴染學做甜品的教學過程,安室透又有信心瞭。

隻要按照hiro那時教自己的溫和態度來,再認真一點去引導,就算柏圖斯真是一瓶不開封的酒,他也能給人把軟木塞撬瞭喝掉。

可當裹著房間主人的睡袍坐在床側,坐到都想要換個姿勢時,安室透看著墻上的掛鐘,預感逐漸不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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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小時後。

新上任的甜品師傅覺得自己出師不利。

他從沒想過自己在教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學徒時就慘遭滑鐵盧,被對方可憐兮兮的懵懂騙到瞭這傢新開張的甜品店。關門弟子在工作臺前一口一個地念著自己的名字,就差把‘新手上路老師求帶’這幾個字印到腦門上。

結果上手後動作卻行雲流水,從撕開面粉袋到揉出手套膜再到控制發酵的時間,全部都跟在甜品界叱吒風雲瞭二十年的老藝術傢一樣,做得甜品師傅瞠目結舌。

有那麼一瞬間,他甚至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放在臺上反複揉|搓著,即將註入紅酒夾心的泡芙。

在被碰觸後就連內裡都變作絲滑的奶油,包裹住所謂見習甜品師的手,整顆都松軟得不可思議。

而罪魁禍首則時不時在動作間停下,像後廚大部分會偷吃半成品的師傅那樣,輕啄泡芙上裝飾的粉色糖粒。焦糖底色的泡芙便像被掛瞭層糖漿,有幾滴甚至慌不擇路地流在制作臺上,不算大的房間裡彌散出甜蜜的味道。

太超過瞭。

真是太超過瞭……

簡直就像作弊一樣。

安室透挪動那條沒有被制住的手臂遮住眼睛,不想去回憶自己是如何在對方的手上潰不成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