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世界隻有他一隻妖精,於是柏圖斯隻能站在人類的角度考慮。
“透不會在意身份嗎?”他這樣問。
對於這種日常直球系,結果想得比他都多的情況,安室透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。他隻能仰頭盯著對方的眼睛,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嚴肅:
“如果你問的是種族問題,柏圖斯,你比很多人類都更像人。”
而如果柏圖斯問的是立場……安室透又想起自己的身份。現在的情況來看,他們遲早會站在同一面,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世界如何,但他會努力和柏圖斯還有諸伏景光他們一起,讓世界變成更好的樣子。
但如果柏圖斯是真正殺|人不眨眼的恐|怖組織成員?
笑死,想想就得瞭,這瓶酒根本黑不下去。
他比世俗純粹。
思及此,安室透索性看著對方的眼睛,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講道:
“你知道我今天晚上去找你做什麼嗎?我想讓你說清楚自己的想法。”
“就因為這個,萊伊那傢夥每天都在用很欠揍的表情對著我,上次我在綠川端給他的蛋糕上放瞭四倍鹽也堵不住他那張嘴。而我也不想將疑問困在心裡困到死。”
“柏圖斯,我想聽你對我的看法。”
被點名的酒愣在瞭半空。
可不到幾秒鐘的時間,空氣仿佛重新流動,而赤眸青年則細細碎碎笑出瞭聲:
“原來是這個問題啊。”
他笑得臥底先生心裡都開始泛起瞭嘀咕,這才解釋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