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安室透無奈笑道:“你知道嗎,hiro。就連萩原他們都說我和柏圖斯相處時很放松,因為他確實能給我很強的安全感,而且原本這種感情我確實也沒必要避開。”
按道理大傢都是成年人,就算不是人的那個看起來起碼也成年瞭。既然立場上在未來不會站逆,其他方面也合拍,發現感情苗頭後就應該猛踩油門(某卷毛贈語)。
“但,從很早以前起,我就預感到他會離開。”
像缺失的父母本位,像過去的宮野艾蓮娜,像生命裡突然出現又消失的人,就那樣無聲無息地離開。
所以他放任柏圖斯把好感度刷到100,卻遲遲沒有動作的原因在這裡。
不可否認,無論是安室透還是降谷零,他們的身體裡都有著飽脹的控制欲,甚至後者的控制欲比前者更加濃厚和隱秘。
而失去掌控的感覺對他來說則過於恐怖,像是四月豔陽天驟然降下的雨,或是突如其來的子彈,砰的一聲便會擊碎好不容易構築起的希翼。所以對於諸伏景光這些熟悉的好友以外的人,降谷零都保持著很高的警惕。
但拋去是異界來客這一點,柏圖斯和其他人又有所不同。
赤眸青年即使經常語出驚人,思維跟他不在一條線上,武力值也高得離譜,似乎時刻都在脫離掌控的邊緣反複橫跳。
然而從細枝末節上卻能幾近無限度地滿足他的控制欲,又能主動給予他安全感。
“柏圖斯……他像一隻織好網等我回傢的蝴蝶。”
而如今這隻蝴蝶要丟下網飛走瞭。
想到這兒,金發青年那頭交叉劉海都萎靡不振瞭,而諸伏景光則恍然大悟:
“原來zero是這樣想的啊。”
終於明白瞭友人擔心的點在哪,貓眼青年突然將雙手搭在瞭安室透的肩上,在對方略帶疑惑的表情中做瞭個深呼吸,而後盯著那雙紫灰色的眸子道:
“你是不是漏聽瞭一個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