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組織裡的代號成員幾乎都是單獨行動, 隻有你們是四個人一起?你叫……哦對,最黑的那個叫波本, 你是波本!”

沒有對對方直白的人身攻擊作出反應,幾句話的時間, 足夠優秀的警校畢業生側寫出灰衣男人的性格。

這類人你越去辯駁,越會滿足對方的心願,對他的挑釁置之不理才是最好的選擇。

況且安室透目前也沒有心思回懟。

就像被一下子挖空瞭屬於這個假名的一切。得知赤眸青年跌落高空後的驚慌與憤怒一股腦湧上來,將安室透這個人所有的僞裝都崩個粉碎,露出鮮血淋漓的內裡。

於是金發青年壓低身形,無視男人惡劣的表情,直接起手拿著柏圖斯交給他的匕首攻瞭過去。

安室透心亂如麻,動作卻幹脆利落,可灰衣男人的動作同樣不慢。眼見著攻擊都被一一化解,對方甚至偶爾還有閑心東張西望,像是在找些什麼能用的東西。

而最終,男人將視線鎖定在瞭安室透的腳下,隨後擡手用刀架住瞭金發青年揮下的匕首。

“對瞭,波本。”

舌尖碾碎的陰森嗓音聽得安室透渾身一陣顫栗,再加上那些到現在都無法相信的事實,幾乎是下意識地,安室透很想揮手抓住對方的衣領,將這人狠狠按在地上。

可劃過來的刀鋒實在銳利,迫不得已,安室透隻好往後退瞭兩米拉開距離,卻不想擡眼間就看到瞭那雙眸子中翻動的粘稠惡意:

“還有一點忘記和你說瞭,那位柏圖斯掉下去的地方——”

“就是你腳邊的那塊玻璃。”

緊接著,猶如慢動作回放一般,安室透腳下陡然一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