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已經有瞭心理陰影的字音,安室透直接跳腳:“不許叫我一!”
“好好好,你永遠都是透(とおる),不是一。”
看著狀似兇惡,卻瀲灩著水光的紫灰色,柏圖斯突然低下頭,將還沾著水珠的腦袋蹭在安室透的脖頸間:
“……透,你沒事真是太好瞭。”
“原來真如老師所說,擁有傢人就意味著開始恐慌失去。剛剛發現你怎麼叫都叫不醒時我真的好害怕,我怕即使近在咫尺也沒辦法救下你。”
“不過幸好一切都來得及。”
“……”
沉默片刻,安室透的手沒有任何征兆地插|進對方柔順的黑發裡。那是順滑得如綢緞般的發絲,用這種力道劃過去,可以輕而易舉、毫無阻礙地撫上對方的後頸。
那裡依舊帶著涼意,皮膚下卻有脈搏在緩緩跳動,透過安室透同樣在跳動的指尖,仿佛兩顆心髒貼在一起。
一切都來得及,麼。
“如果我真的……”
“不會的。”
“我是說如果……”
“沒有如果。”柏圖斯擡起頭,與那雙紫灰色四目相對。
“就算要努力打破幻覺,就算像rpg遊戲但沒有存檔,我也會在最後一秒、千百次地找到你。”
金發的公安臥底笑瞭。
這樣啊。
但你要拿什麼找到我呢,柏圖斯。交給組織的履歷,還是安室透這個名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