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致幻氣體短時間內被安室透吸入瞭太多,人類的身體和一瓶酒到底天差地別,最起碼柏圖斯在離開瞭那種環境後就恢複瞭活動的能力。

畢竟柏圖斯也不知道酒瓶子的哪裡對應著肺。

那現在該怎麼辦?總不能帶著安室這樣出去。

赤眸青年看著打在膝彎間的水波,忽然有瞭主意。

於是在安室透的意識有些上浮時,朦朧間手指最先觸碰到的,就是帶著腥味,但並不能緩解熱度的水。

有看不清臉的黑影在他的身上來回晃動,最後索性攬著他的背脊將他放在水裡。安室透想掙紮卻使不上力,隻好帶著報複心盡可能拖著那人一起下水。

他們一同仰倒,像兩株開在淤泥裡的花,枝蔓糾葛著纏在水中。安室透能感受到對方冰涼的手撫在自己的腰腹一路上劃,接著是最下端的肋骨、心口,再到系著波洛領結的喉結處。

而後,似是不再滿足於僅靠指尖接收的顫動,赤眸青年緩緩俯下身,純黑的發絲掃過胸膛,發尾卷曲的弧度為燥|熱的身體帶來一絲暖色的癢意。

“感覺如何?”

那人開口,向來輕柔細膩的嗓音染上晦澀。

柏圖斯任憑海水走過金發青年裸|露在外的腰線,一寸又一寸。伴隨著海浪的拍打,青年身上的熱度摸起來已然褪去,但那張漂亮的臉上瞳孔卻依舊毫無焦距,像是被丟在鹹澀海水裡浮浮沉沉的棉花娃娃,讓柏圖斯向來少有較大起伏的情緒亂瞭套。

怎麼辦?難道還要繼續脫嗎?這不好吧?感冒瞭怎麼辦可安室他看起來真的很難受的樣子……

一連串的問題沖擊著紅酒妖精本就不是很靈光的大腦。柏圖斯低下頭,看著被自己扯開前襟的安室透,對方此刻幾乎算是衣不蔽|體,胸|前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膚,水流沖刷在上面,留下一灘濕漉漉的痕跡。

柏圖斯憑借著記憶裡魏爾倫教給他的知識,盡力地解析剛剛在禮堂那裡聞到的味道。可他還是隻能從中得出兩種能夠確定的草藥,南美洲經常用來制作死藤水的卡皮木,以及各地都比較常見的曼陀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