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艘船上可不像組織基地或是他的酒吧那樣,會隨時補上柏圖斯,而是大多數以香檳和白蘭地、威士忌為主,紅酒稀少得可憐。因此柏圖斯隻能在酒單上徘徊很久,最後在侍者的營業式笑容都要掛不住時點瞭杯檸檬水。
“說起來,”柏圖斯搖著杯子裡裹著檸檬片的冰塊,疑惑道:“剛剛我們上樓前,我好像看到瞭有熟悉的背影,像是松田……不過應該是錯覺?”
就算警方要派人上船調查,也不會找爆|炸|物處理班的人吧,除非是提前接到報警說船上疑似被放瞭炸彈。
諸伏景光心中一凜,面色卻微笑著說:“那可能是錯覺吧。畢竟自然卷的人也不少,昨天上船時接待我們的服務生就是呢。”
柏圖斯想瞭想覺得很有道理:“那就應該是錯覺瞭……怎麼感覺上瞭船之後到處都是錯覺。”
他小聲嘟囔的話引起瞭安室透的註意:“什麼叫都是錯覺?”
將杯子放到扶手上,柏圖斯看著杯中和海面晃動幅度相同的檸檬水,斟酌著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:
“我總覺得遊輪上的大部分人好像都不太對。遊輪上的侍者和水手都是集會的人沒錯,但即使經過統一的職業培訓,人類也不應該連笑容的弧度都完美一致。可他們無論是走路時雙手擺動的頻率,還是和人對話時的語調,幾乎全部相同。”
“……是很,毛骨悚然。”聽到柏圖斯這麼說,安室透也忍不住點瞭點頭。
他和諸伏景光當然也註意到瞭這點,那些人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,或是工廠統一制造的模型,甚至這幾天碰見的核心人員也都洋溢著幸福但卻同質化的笑容。
簡直就跟邪|教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