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瞭,不想瞭。把亂七八糟的事交給再睜開眼的自己吧。
不然明天頂著個黑眼圈出去,柏圖斯又要問東問西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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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最後一位臥底也睡下的此刻,每天都在關心傢裡人睡眠健康的青年卻趴在陽臺吹著風。
身為夜裡依舊能夠看到至少五十米外風吹草動的妖精,柏圖斯仗著良好的視力,精準捕捉到瞭繡球花海旁立著的一抹銀色。而後他撥出熟悉的號碼,對面隻響瞭不到一聲就按下瞭接聽:
“都這麼晚瞭,你真的是隻在夜間才刷新的隱藏npc嗎?”
柏圖斯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。他將嘴唇貼向手機,呼出夏季隻有打開冰箱時才能看到的縹緲白霧。
沒有回答他的意思,聽筒裡男性的嗓音低沉:“你白天說的事,延後再議。”
柏圖斯停頓片刻:
“任務?”
即便他們實際上並沒有搭檔過幾次,但柏圖斯其實還算瞭解琴酒。這人答應的事鮮少有放鴿子的時候,能讓琴酒爽約的原因,大抵除瞭組織的臨時任務就沒有別的可能瞭。
他借著月輝去瞧那藏在藍紫色調中的陰影,能夠看到對方擡瞭擡靠近耳廓的那條手臂。琴酒側過身,隔著柵欄和花與柏圖斯對望,視線自那道隻穿著睡袍就跑出來的高瘦身影上徘徊半刻,於淩晨的寂靜裡發出一聲輕嗤:
“臨時任務,沒有別的可能。其他的等你重新回到陸地上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