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爾摩德的笑意淡瞭些,卻多瞭絲道不明的情緒:

“柏圖斯,審訊室不是為瞭考察考核對象的刑訊水平,而是要給他用的。”

她瞥瞭眼明白過來的安室透,“情報員的大腦可是很危險的東西,組織需要確保他不會洩露任何秘密,尤其是……關於你。”

柏圖斯沉默瞭。

半晌,他越過貝爾摩德看向琴酒:“是boss的意思麼。”

琴酒擡瞭擡帽簷,嘴角向下撇,“看來你還不算太蠢。”

被言語攻擊的柏圖斯並沒有反駁琴酒的話,他在心裡給boss又記瞭一筆,隨後呼瞭口氣:

“可惜我不是考核官,不能徇私。”

遺憾的語氣讓安室透覺得對方假如在考官名單裡,高低給他們開作弊。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些if劇情的時候,金發臥底在幼馴染隱含擔憂的目光下上前一步,扯瞭扯柏圖斯的袖口。

“沒事的,隻是審訊而已。”他安慰對方的同時,看向那間進來後極容易被忽略的暗色鐵門,“又不是審叛徒或是臥底,就算用藥,想來組織也不會用傷害身體的藥。”

這是離組織核心更進一步的必經之路,並且安室透也想知道,為什麼唯有柏圖斯在組織裡如此特殊,這也許是隻有他爬得更高才會擁有的知情權。

貝爾摩德給柏圖斯丟瞭顆定心丸:“放心,考核不會用烈性|藥,頂多隻是些能夠舒緩精神的小東西而已。”

同樣負責情報的女性說出的話此刻帶有一種權威性,柏圖斯感受著衣袖間下墜的重量,內心的焦慮忽然就平複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