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聽柏圖斯的轉述,對方應該早就和boss提過要給他們申請代號瞭。

怎麼說呢?有一種很不可思議的感覺,大致就像你從前以為會給你背地穿小鞋的上司,其實私下裡在和大領導展示他拿你頭像紮的痛包一樣,羞恥中附帶瞭一絲認知被顛覆的恐慌感。

而對於安室透的擔憂,柏圖斯直接接過對方手裡的購物袋,鼓勵道:“怎麼會,你們一定可以通過代號考核的,畢竟大傢都是組織棟梁啊。”

安室透:哈哈,那可真是大廈將傾。

進門簡單收拾瞭一下,不知不覺間,零碎的星子就再次點綴在夜空。柏圖斯將初回日本時買的烤爐和炭火從角落裡搬出來見見光,還特意從自己房間的陽臺上端來瞭那盆豬籠草當氣氛組,奇形怪狀的一盆放在木桌上格外顯眼。

趁著柏圖斯興致勃勃佈置周圍的功夫,安室透終於解放瞭穿瞭半小時肉串的手,找到諸伏景光身邊的位置坐瞭下來。

他餘光睨瞭一眼正準備點燃炭火的長發男人,眼不見心為靜地撇過頭,正好看到瞭纏繞在圍欄上,一直延伸到前院的燈串:

“說起來花園裡還有燈串啊。”

將最後一個星星燈掛到收起的遮陽傘上,柏圖斯拍拍手看著自己的傑作:

“不覺得很漂亮嗎?”

安室透為這份不同於組織風格的作風失笑,誇贊道:“確實很美,法國人的浪漫還真是刻在瞭骨子裡。”

尤其是和花園的地燈一起打開,星星點點的淡色便猶如橫貫繡球花海的光流。若是從大門那邊一路走到這裡,想必會有種行走在夏日銀河裡的感受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