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。”
男人擡手沒有一絲停頓地摸上柏圖斯的後頸, 後者順從地低下頭,就像曾無數次經歷過這番場景, 任由男人抓住對於人類來說十分脆弱的地方。按在皮膚上的力道輕柔,柏圖斯習慣性瞇起眼, 冷霧般的眼底卻清明無比。
突然他一把抓上男人擡起的胳膊,在對方怔愣之際反手一擰,站位瞬間逆轉。柏圖斯的指尖抵在男人後背正對心髒的位置,無視對方被他反剪雙手前又驚又怒的表情,篤定道:
“你不是蘭波先生。”
‘蘭波’顯然對柏圖斯的突然攻擊感到惱怒:“柏圖斯?!你這是——”
“我再說一遍,你不是蘭波先生。”柏圖斯並沒有用上異能,確切說在這個空間裡他沒辦法用出異能,但這並不妨礙他罕見地威脅人:“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竊取到我的記憶的,但既然你已經知道瞭蘭波先生和老師,那麼你應該也知曉我的真實身份。”
他壓住掙紮的‘蘭波’,聲音裡帶著被冒犯的寒意:“我的本體很脆弱,失手摔在地上就會四分五裂,即使有幸得到人類的身體,本質上都是不變的。”
“我是一瓶酒。”
一瓶酒的組成有什麼?無外乎內裡的酒液和容納酒液的玻璃器皿。由於身體中並沒有特異點的存在,因此柏圖斯在異能強度方面比不過作為‘荒霸吐’載體的中原中也,同樣也沒辦法與擁有魔獸‘吉維爾’的保羅·魏爾倫相提並論。
但隻要柏圖斯想,他就能做到很多人類異能者沒辦法做到的事,比如——
“要比比我們誰的動作更快嗎?是我先被你殺死,還是你先一步被玻璃貫穿心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