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襲者避開柏圖斯的手,一把薅住瞭他綁得松松垮垮的腰帶,緊接著用身體的自重咚得一下撞瞭過去!

“噗通”!

巨大的水花被高高拋起,一黑一白兩道人影糾纏著跌進瞭溫泉裡。

……

安室透到現在都想不明白,他和柏圖斯為何會演變成現在這幅情景。

在他們的側寫裡,柏圖斯不信鬼神,對感興趣的東西多少有些占有欲。為瞭滿足自己泡溫泉的願望,柏圖斯勢必會無視老板娘為瞭增加氣氛講述的傳說,趁他們都陷入睡夢,選在淩晨過來泡溫泉。

所以就由諸伏景光負責放風,安室透自己則負責借著簾子的遮擋遠遠查看柏圖斯的傷口。雖然這種行為很有跟蹤狂嫌疑,但相信他們或許在裝睡的同期會明白的,一切都是為瞭正義。

可現在這種姿勢是怎麼回事啊?!

掀開簾子發現不對勁時的一瞬驚慌早已淺淡,此刻縈繞在心頭的是化不開的尷尬。即使今天尷尬的次數已經很多瞭,但安室透還是在這一刻喪失瞭語言能力,心如死灰地將手搭在柏圖斯腰間熟悉的凹陷處。

別說,他還有點兒習慣瞭這個位置x

而柏圖斯則在被帶著一起表演零分跳水時就瞥到瞭熟悉的金發。還在奇怪‘安室難道晚上沒泡夠嗎’的他下意識將人摟緊,重力異能抵消掉瞭背部撞在池底的力道,那些之前看上去鋪天蓋地的紅楓也消失不見,隻留下渾身濕透的兩個人,以及散發著硫磺味的、瀲動的池水。

一個是來看身子的,一個是來涮身子的,各懷鬼胎的兩人面面相覷,誰都不想先暴露自己的目的。

直到比剛才掀簾力度大得多的卷毛青年破簾而入,對方穿著旅店友情提供的睡衣,手裡還拿著郵件好友曾經給他的新年禮物——一頂手織的藍色貓貓睡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