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麼事實說不定是那樣的呢——

長發男人彎瞭彎唇角,看在諸伏景光的眼裡莫名紮眼。

說不定他是這兩人都未曾得見的,被冥神藏起來的極樂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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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聽到諸伏景光和諸星大的唇槍舌劍,安室透此刻站在廚房的拉門處往裡看去,果斷如他,卻破天荒地有些猶豫不決。

透明玻璃遮不住高瘦的人影,安室透看著柏圖斯手腳麻利地打散蛋液,切好洋蔥,又從冰箱裡翻出之前就準備好的披薩坯,心情複雜。

廚藝要想進步,是需要自己根據作品慢慢調整的。除非真是老天賞飯吃,否則一點都不嘗就直接放調料,做出來的料理還很好吃,那真是天選廚子。

看柏圖斯這熟練的手法,怎麼都不像是隻能吃果子喝露水的人。雖然第一次一道用餐就疑惑於柏圖斯的那盤紅酒雪梨,但安室透隻當是對方挑食或沒什麼胃口,哪裡會想到實驗後遺癥。

那麼這手自己用不上的廚藝,又是為誰練習的呢?是那個猜測中的人嗎?

將心裡湧起的些微不適放到一邊,安室透深吸一口氣,緩緩拉開瞭那扇門。

這一次,他不能帶有一絲一毫的個人情感去評判柏圖斯這個人,而是要剝絲抽繭,從這位組織幹部的細枝末節中找到證據,證明柏圖斯真如諸伏景光所言。

而在安室透的手搭上門框的那一刻,已經將蛋液卷成厚蛋卷的柏圖斯睫毛飛快地呼扇兩下,直覺身後有人在註視著他。

是綠川吧。

赤眸青年將門外的人習慣性判定為經常來搭把手的綠川唯,他將火關掉,開始拼裝意大利人看瞭都沉默的菠蘿披薩,期間沒有往後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