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態度委實有些殷切瞭,以至於安室透都在思考這個陰晴不定的上司是否過於渣瞭點。
安室透:前一秒還滿心滿眼都是自己,下一秒就被別的男人拐跑瞭,柏圖斯是不是喜新厭舊太快瞭?
柏圖斯:早知道失憶就能當傢人,他就應該給綠川和安室一人一棒子!(不是)
“雖然頭還有些痛,但我的身體還好。”
黑發男子抿瞭口水,靠坐在床上重新打量瞭一下這位據說路過救瞭他的人。
和他一樣的黑發,發尾彎折出一些弧度搭在肩上,右側稍長的發絲編成一縷小辮子別在耳後,露出陰鬱的玫瑰色雙眸,從面部輪廓看上去應該是拉丁血統……也許還有日耳曼血統。
當然,最令他感到熟悉的是赤眸青年周身的氣場,猶如冥土之上由血液滋養的石榴,引人墮落。
是黑暗的味道。
黑發男人在有些抽痛的大腦中翻找著記憶,他覺得熟悉這份黑暗的自己應該也不是好人……?
不,他還是好人的,也許隻是底線比較靈活。
可一個好人為什麼會對黑色氣息感到親切?難不成他失憶之前的抖嗎?
他不會承認的。
那麼隻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面前的男人必定與他有關系!
這邊的陌生男子已經完成瞭邏輯閉環,另一邊的安室透已經要坐不住瞭。
這可是組織裡和琴酒齊名的存在,是喜怒無常能冷兵器爆頭的柏圖斯!而且怎麼會有一上來就亂認親戚的人啊?結合黑發男子手上的槍繭,安室透肯定這也不是什麼正經人!
因此安室透暗示道:“當務之急是找到你的傢裡人,這樣你也可以盡快出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