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外,醫生拿著病歷夾認真囑咐,已經處理掉那件胸口開洞的染血襯衫,換上手下送來的新衣服的柏圖斯在一邊低著頭認真記下,時不時又問瞭些註意事項。
發型有些強大的醫生欣慰道:“這年頭像你們這樣的好心人不多瞭,肇事逃逸的要有你半點良心,都不至於把他放在路上不管啊!”
醫生:剛剛還在揣測是不是這人把對方故意撞傷的,現在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。
柏圖斯很自然地應下誇獎:“應該的。”
肇事的是他們,把人送來的也是他們,四舍五入他們還有一半良心呢!
送走醫生,邏輯自洽的柏圖斯推開門就看到安室透在病床前的靠椅上睡意朦朧,頭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,想來是累極瞭。
有點可愛。
柏圖斯輕手輕腳走進去,可開門的聲音雖小,但還是驚動瞭一直神經緊繃的安室透。於是他擡手往下壓瞭壓,示意剛想起身的安室透不必在意,後者思考瞭一下,還是坐瞭回去。
安室透打瞭個哈欠,對著病床上的男人努努嘴:“醫生說他什麼時候能醒?”
快要淩晨三點瞭,雖說剛開始撞瞭人讓他很是愧疚,但在送醫期間,安室透發現被撞的黑發男人手上竟然有槍繭,態度瞬間警惕起來。現在對方既然沒有大礙,醫院的床也是真的硌人,可以的話他還是想回去睡。
“應該還有幾個小時。”柏圖斯估摸著這個時間也確實太晚瞭,而且再讓安室熬通宵不符合之前的約定,於是他便說道:“一會兒綠川上完藥,你就和他先回去吧,我來守著這個人。”
目前的綠川實在有些可怕,別看人該笑笑該禮貌禮貌,但柏圖斯直覺對方好像在生氣,可以的話他還是想躲著點走,不然很可能被秋後算賬。
說起來,之前想邀請安室當他傢人這件事總被各種打斷,這次綠川不在身邊,床上的人也還在昏迷,四舍五入就是房間裡隻有他和安室兩個人,他是不是可以繼續未完成的主線任務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