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通訊恢複瞭倒也正好,一會兒把平田羽海說的秘密拿到手,連同平田羽海這人一起扭送回去,任務就大功告成瞭。而柏圖斯任務結束後一定會被叫去彙報,到時候他就可以趁機聯絡公安。

安室透想的非常美好,就是這一路有些太順利瞭,讓他總有種不真實感。

不過好在要找的東西近在眼前,於是金發深膚的青年回頭朝上司彎彎眉眼,將手放在門上用力一推——

一股強風席卷而來,瞬間吹熄瞭兩旁的燭火,隨後便有槍聲自前方響起!

安室透隻聽身後傳來女性的尖叫,而後眼前一花,天旋地轉,眩暈感讓他忍不住短暫地閉瞭閉眼,緊接著就摔在瞭地上,手肘處有些刺痛,後腦被一隻手護住瞭。

有微涼的液體滴在他的臉上。

安室透猛地睜開眼,幾乎能看清柏圖斯刺繡胸針上細密的絨毛,暗紅色的血沾在上面正一滴一滴往下掉,他下意識舔瞭下幹澀的唇。

是鐵鏽和紅酒的味道。

“柏圖斯!你——!”他被一片薄涼抵住瞭嘴。

“噓。”

呼出短促的氣音,柏圖斯用戴著手套的手揉揉安室透的那頭金毛,安撫道:“我沒事,別擔心。”

察覺到有一枚子彈劃破空氣朝安室透的方向射去時,柏圖斯當機立斷丟下平田羽海,撲倒瞭自傢下屬。他倒是條件反射想用重力抵消子彈的力道,但思及這個世界的科學性,還是任由子彈貫穿瞭身體。

反正他的痛覺神經不是很發達,傷口也可以用異能止住,不用擔心血會流幹。

但顯然,對此一無所知的安室透不會這麼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