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昭一隻得點頭。

他沒穿外套,抓瞭個鴨舌帽壓一下頭發,kkua被他們的動靜吵醒,圍著兩個人轉瞭幾圈,發現沒人搭理它,又回去睡瞭。

崔盛澈一路無話,隻緊緊地牽著鄭昭一的手,等出瞭電梯,鄭昭一坐進車裡,他才開口和她道別:“路上小心,到傢瞭給我打電話,不對,我們從現在開始通話好不好?”

“什麼?”鄭昭一疑惑地問瞭一句,下一秒,崔盛澈的電話就打瞭過來。

她拿著手機看瞭眼崔盛澈,崔盛澈便伸手幫她接通瞭電話,道:“這樣就好。”

“知道瞭,你快點上去吧,別著涼瞭。”

“嗯。”

好在崔盛澈沒說什麼奇怪的話,隻是偶爾出聲問一句她到哪兒瞭,午夜的道路不算太堵,鄭昭一便沒花太久就到瞭傢。

“那麼,努那,晚安。”崔盛澈的聲音傳進鄭昭一的耳朵裡,她應瞭一聲,跟他說瞭晚安,然後掛斷瞭電話。

寂靜的小區突然響起汽笛聲,鄭昭一這次回神發現是自己一頭撞在瞭方向盤上按響瞭喇叭。

“這個時間哪個瘋子¥……&”

近一些的地方傳來誰的怒罵,鄭昭一輕聲說瞭一句“對不起”,然後仰頭靠著椅背長長地出瞭一口氣。

她的冷靜也已經維持到極限瞭。

因為崔盛澈沒有開口說要她留宿,那麼“回傢”就成為鄭昭一既定日常中必須完成的程序,有這個程序支撐,她才能帶著一定的信念感回到這裡。

但是

鄭昭一握瞭一下拳,又捏瞭一下手腕。

“努那,會不會累?”

“我帶著你”

“努那,看看我”

“努那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