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被鋪天蓋地的糟糕情緒淹沒,他比誰都清晰地知道自己不該這樣,又無可奈何地放縱自己沉淪。

因為不知道該怪誰,所以怪自己是最好的選擇瞭。

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,崔盛澈擦瞭擦額頭的汗,喝瞭點水,又繼續完成瞭接下來的複健,才驅車回傢。

門一打開就看到蹲在玄關迎接他的kkua,崔盛澈的疲憊減去不少,彎腰摸瞭摸kkua的腦袋,才拿上換洗衣服去洗漱。

等他整理完出來,就看到瞭手機屏幕上呈現的新消息,來自鄭昭一。

鄭昭一:我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結束。

他的唇角立刻就揚瞭起來,回瞭個“好”過去。

二十分鐘後,崔盛澈便到瞭happess,按鄭昭一說的將車停在瞭後門,然後給鄭昭一發瞭消息。

:努那,我到瞭。

沒一會兒,鄭昭一的消息便回瞭過來:我關瞭門就來。

崔盛澈屈指敲瞭敲方向盤,估摸著她從前門繞到後門的時間,然後兩分鐘之後下瞭車,靠在巷口等。

鄭昭一走過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靠墻站著看手機的崔盛澈,他又換瞭一身衣服,深色的短牛仔外套將他的身段勾勒得更加優越,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,但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落寞。

他在想什麼呢?

鄭昭一帶著這個問題走近,崔盛澈很快發現瞭她,擡起頭來。

“努那,晚上好。”崔盛澈收瞭手機,唇角勾起,道:“車在那兒,我們走吧。”

“唔,好。”鄭昭一點頭跟上他的步子,和他並肩走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