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致龍呢?”
經紀人正在看他們的行程表,聞言道:“他說有事,明天再過來,我沒勸動,唉。”
東詠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不知為何,總覺得權致龍的留下和昨天見到的那個陌生女人脫不開關系。
此刻,留在酒店裡的權致龍,從鄭昭一那裡回來開始,就在陽臺上抽煙。
煙灰缸裡的煙蒂已經鋪滿瞭一層,陽臺上的窗開瞭一道小縫通風,噼裡啪啦的雨點打在玻璃上,像是一支說不清是歡快還是悲傷的樂章,和氤氳的煙霧一起模糊瞭他眼前的景象。
鄭昭一……
權致龍垂眸,看著手腕上已經逐漸掉色的珠串。
本就不是什麼貴重的材質,掉色也是在所難免,他擔心哪天手繩在外頭斷開,找不回來,便總是隔一個星期就記得換上一根新的。
指尖摩挲著線頭,遙遠的天邊突然傳來沉悶的一聲雷,像是誰一聲令下,雨聲驟然變得密集起來,涼風裹挾著煙草氣,鉆進權致龍的鼻子。
迷霧忽的散開,嘗嘗的一截煙灰墜在腳邊,很輕,又很重。
幾顆雨點隨著風落在他的手腕上,權致龍下意識地抖動手腕,將煙頭撚滅。
他突然想到,他好像,從來沒有,對她說過愛或者喜歡。
原本以為他的行為、他的音樂已經足夠體現這一點瞭,無意中,竟真的,從未將自己對她的感情付諸於口。
所以,昭昭才會……
像是找到瞭一個可以抓住的突破口,權致龍摸出手機,先在網上亂七八糟地搜索瞭許多帖子,又直接打電話和朋友們探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