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背被潮熱的溫度覆蓋,權致龍一怔,手機都還沒解鎖,就聽到她用溫軟微啞的聲音說出這樣一句話。
心跳一下子亂瞭,權致龍舔瞭下後槽牙,咬著牙問: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
鄭昭一愣瞭下,以為是自己的吐字不夠清楚,便又重複瞭一遍:“幫幫我……”
權致龍幾乎聽到他理智斷線的聲音,幾個小時前的那幾杯酒在此刻發揮出無窮的威力,熱意順著手背蔓延開來。
他一下俯下身去,幾乎要碰到鄭昭一的鼻尖,對上她泛著水色的眼眸,不見她有半分躲閃。
因為酒,還是因為人?
“你成年瞭嗎?幾歲瞭?”
鄭昭一茫然地從遲鈍的思維中找出答案:“二十三……”
剩下的詞都被他的唇堵住,鄭昭一陡然一驚,頭暈腦脹地想著,這種“幫”是正確的嗎?
手腳發軟,身體過熱並不影響她其他程序的運轉,鄭昭一在空氣中捕捉到淡淡的煙草氣和酒味,來自另一個人的唇舌不再是一開始的淺嘗輒止,反握住她的手之後,托著她的臉迫使她仰頭,像是要將她口中的檸檬甜味全都掃蕩幹凈似的。
鄭昭一遲疑著揪住他的袖口,看到他橙黃的短發,恍惚想到方才看不清晰時,為何將他認成瞭和黃毛是一夥的,就是因為他這別具一格的發色。
像是發現瞭她的不專心,權致龍輕咬瞭一下她的唇角,然後在她懵懂地看過來時,輕笑瞭下。
“可以集中在我身上嗎?”
鄭昭一跟著他的話點頭,然後身體一輕,就被他抱瞭起來。
披在身上的牛仔外套落在瞭沙發上,連同鄭昭一的拖鞋和權致龍的手機。
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,鄭昭一的心終於定瞭下來。